一對夫妻，生了11胎全是女兒，丈夫眼看妻子生不出兒子，無奈決定放棄，誰料，1996年妻子47歲時，竟然又懷上了第12胎，夫妻兩人猶豫不決，到底是生還是不生呢？
丈夫叫王老實，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，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，就盼著有個帶把的頂門立戶。之前生了11個女兒，村里沒少有人戳脊梁骨，說他家是「丫頭片子窩」，絕戶命。他嘴上不說，心里堵得慌，煙袋鍋子抽得更勤了，蹲在門檻上，煙灰掉了一鞋底子。 妻子叫李秀蓮，比丈夫小兩歲，自從嫁到王家，肚子就沒閑著，從19歲生大女兒開始，幾乎三年一個，胯骨早就累得變形，走起路來有點瘸。
「要不……別要了吧？」王老實悶了半天，煙袋鍋子在鞋底上磕了磕，「你這身子骨，47了，再生要出人命的。再說，家里11張嘴，粥都快喝不上了。」 李秀蓮沒說話，手摸著肚子，眼淚掉在補丁摞補丁的衣襟上。 她也累，夜里疼得翻不了身，腰像斷了一樣，可這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動，她心就軟了。「也是條命啊，」她聲音啞啞的，「萬一是個小子呢？」這話戳中了王老實。他這輩子就盼個兒子，墳頭有人燒紙，族譜上有個名。可看看炕上擠著的幾個小的，大的帶著小的，補丁衣服輪著穿，鍋里頓頓是紅薯面窩頭，他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猶豫了半個月，李秀蓮夜里總做同一個夢，夢見個胖娃娃沖她笑。她跟王老實說：「生吧，窮就窮點，多雙筷子的事，孩子們懂事，能幫襯。」王老實嘆口氣，沒再反對，只是把攢了半年想買化肥的錢，偷偷塞給了村醫，讓他多照看著點。
懷胎十月，李秀蓮肚子比以前大得多，走路都得扶著墻。臨盆那天是臘月，雪下得正緊，王老實套著牛車，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往鎮上醫院趕。李秀蓮疼得咬著牙，冷汗濕透了棉襖。
孩子落地時，哭聲又尖又亮。醫生抱著孩子出來，笑著說：「恭喜啊，是個大胖小子！」王老實腿一軟，差點跪地上，他哆嗦著手去接，孩子皺巴巴的小臉，閉著眼睛哭，他卻笑出了眼淚。
家里添了男丁，消息很快傳開。有人說王老實命好，有人說他家這下更窮了。確實，日子更緊巴了。米缸見底是常事，大女兒輟學去鎮上飯館洗碗，每月掙的錢全寄回家；二女兒跟著村里婦女去山上采草藥，手背凍得裂開口子；小的們放學就去地里撿麥穗，筐底鋪著干草，生怕漏了一粒。
兒子取名叫“盼柱”，盼著他能成家里的頂梁柱。盼柱長得快，吃得多，姐姐們有啥好吃的都先緊著他。可盼柱不嬌慣，五六歲就跟著姐姐們去地里拔草，十歲就能幫王老實拉犁。他常聽姐姐們說：「小弟，你要好好讀書，將來帶全家過好日子。」
盼柱沒辜負期望，學習一直拔尖，考上了縣里重點高中，又考上了大學。走那天，11個姐姐湊錢給他買了新書包，大姐姐塞給他一沓零錢，都是一塊兩塊攢的，說：「在外面別省著，家里有我們呢。」
如今盼柱在城里安了家，把老兩口接了過去。姐姐們也都嫁了人，逢年過節，一大家子聚在一起，屋里擠得滿滿當當。李秀蓮看著滿屋子的孩子，有叫姥姥的，有叫奶奶的，笑著說：「當年要知道是這麼個結果，我早該生了。」王老實抽著煙，瞇著眼笑：「啥結果？兒子有了，女兒們也個個孝順，這輩子值了。」
其實王老實心里清楚，值不值的，不在兒子還是女兒，在一家人的心齊。12個孩子，12份心，擰成一股繩，再窮的日子，也能過出暖乎氣。
(本文摘錄自：2025年9月23日臉書《勵志人生》文章)
游紹永博士
香港科技專上書院財務長及學術顧問
(全文字數: 1,344)
11/11/20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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